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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雪了,思緒凝固了。想起多年前的一個人,就拿出手機(jī)記錄了零碎的點(diǎn)點(diǎn)滴滴。
我外婆家在隨北一個偏僻的小山村,人多地少,比較窮苦。那時是一個中年人做村書記,就是村里的土皇帝。他身材不高,肥頭大耳,滿面紅光。在村民都食不果腹、衣不蔽體的年代,他卻吃得滿面紅光、大腹便便。跟老百姓就不是一個年代的人。
書記很會說話,口才好。他聲音洪亮,說話霸氣,村民見他如見了活閻王。他很會整人,常把村民捆了押到大會上批斗,晚上還派兩個民兵睡在被斗的人屋外監(jiān)聽??傊钡碌氖伦隽艘换j筐。這上面的是我小時候親見過,還有的是后來聽幾個人在不同的場合講過,應(yīng)該是真的,或者絕大部分是真實(shí)的。
有次聽外婆講,村里批斗一個村民,造反派把那個不聽話的村民抓起來,用老虎鉗子把村民的牙齒拔出來。這件事是真的,幾個人說過,但不確定是不是那個書記指使人干的。但感覺是他指使或者默許的。
這樣一個人人懼怕的書記風(fēng)光了幾十年,走了幾十年的鴻運(yùn),囂張了幾十年。文革結(jié)束后,他就被免了村書記,在家種地。但還是那副村干部的打扮,說話聲音也洪亮。后來身體不好,沒有收入,喜歡打牌,日子就不好過了。兒子家生活也苦,幫寸不了他。
有一年的冬天,那個村書記在家里上吊自殺了。這事在村子里很轟動,幾年后我去外婆家還有人討論起他,大多是鄙夷和憎恨。特別是那些受過他折磨的人。
下雪了,我想起了這零星的雪片般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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